企业R&D目标强度的权变分析及动态调整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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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论证了企业R＆D目标强度的存在性和判别标准，并指出其权变性和动态性，借鉴资本结构动态调整模型，构建了企业R＆D目标强度动态调整的概念模型，最后分析了影响企业R＆D目标强度的主要权变因素，
/3/view-11552278.htm
关键词：R＆D目标强度；权变理论；动态调整模型
中图分类类号：F270.7；G311 文献标识码：A

研发活动在企业经营中的地位越来越重要，逐渐跃升为经营的核心部分，而研发经费是研发活动顺利进行的保证，如何确定合理的R＆D投入，是知识经济时代企业研发管理实践和理论研究中的重要课题之一，R＆D经费支出占销售收入的比例，即R＆D投入强度是衡量企业研发活动的重要指标，当前的研究普遍认为，中国企业R＆D强度太低、R＆D能力薄弱，但现实是，我国一些企业投入巨资搞研发，却换来企业垮台的结果，相反，一些企业并没有在R＆D上进行很大的投资，却经营很好，这一反差不得不引起我们的反思，是否R＆D强度越大就越好呢?企业是否存在一个最优R＆D强度(目标强度)?是否每个企业都要遵循相同的R＆D强度标准(如国际上一个经验性的研究结论：R＆D强度小于1％，企业难以生存；达到2％，可以勉强维持；5％以上才有竞争力)?
与以往研究相比，本研究有两个创新之处：①指出企业R＆D最优强度应该是企业绩效增长等于R＆D支出增长时的R＆D强度，并指出其权变性和动态调整性；②提出R＆D目标强度的动态调整模型，关于R＆D强度影响因素的实证检验中都采用静态模型，从静态角度考察企业内外因素对R＆D强度的影响，这与企业R＆D强度处于动态演变的现实极不吻合，本研究指出，由于决定企业R＆D强度的因素在变化，导致企业R＆D强度处在不断调整变化之中，所以需要一个动态的模型来拟合这些影响因素，而且由于调整成本的存在，即使企业R＆D投资政策确定一个目标强度，实际的R＆D强度也有可能偏离目标强度，不同企业的调整成本是不一样的，同一企业不同时期的调整成本也不一样，本研究把调整成本的权变性和动态性也引入动态模型中，使之更符合R＆D强度的动态调整特征。

1、企业R＆D目标强度的存在性及其判别标准

1.1 企业R＆D目标强度的存在性
技术创新有助于提高企业盈利能力，促进企业成长，那么代表企业技术创新能力的R＆D投入强度是否越大越好?是否存在一个最优R＆D强度呢?从以下角度进行剖析。
1)资源约束的角度，企业R＆D活动除了受企业外部环境及产业结构的影响外，主要受制于企业内部可用资源，企业内部资源包括金融资源、物质资源和无形资源，在一定时期，企业可用于R＆D投资的财力、物力和人力资源都是有限的，过少的投入不足以维持企业的竞争力，而过多的投入又会使得企业背上沉重的包袱，企业R＆D投入应该存在一个合理的度，不是越大就越好。
2)成本收益权衡的角度，R＆D投资的收益性有如下体现，①通过R＆D可以提高生产效率，降低生产成本，R＆D可以提高生产要素的质量和使用率；节约某些环节中的支出；促进规模经济的形成，实现企业开发、设计、制造、营销及管理的高度集中化，极大地增强了企业生产的柔性、敏捷性和适应性；可以降低学习曲线，随着R＆D以及新技术应用速度的加快，产生了一系列高效率的生产方法，从而减少生产时间，提高生产量，降低相关费用，进而导致了产品成本的降低，②R＆D可以形成差异优势，与竞争对手的产品或服务相比，企业的产品或服务体现出不同时，有利于吸引顾客，占领市场，这是竞争战略中的差异化战略企业利用自己的R＆D优势，可以在产品的品种、性能、质量方面形成差异化，R＆D投资的成本主要体现在：①资金成本，R＆D投资需要资金，资金有使用成本，当然资金成本包括机会成本在内；②破产成本，R＆D投资的不确定强，风险比较大，一旦失败，有可能导致企业面临破产的厄运，随着R＆D强度的增加，R＆D投资的边际资金成本和边际破产成本都是越来越大，R＆D强度达到一定的临界值后，边际成本可能会超过边际收益，所以从成本收益权衡的角度来说，R＆D强度也不一定越大就越好。
基于以上分析，可以认为，企业R＆D投入应该存在一个合理的度，超过这个度，资源配置效率就会降低，那么，这个合理的R＆D强度即目标强度如何确定?企业最优R＆D强度的判别标准是什么?需要建立一个评价企业R＆D投入强度合理性的标准。
1.2 R＆D强度合理性的评价标准
评价R＆D投入强度有两种方式：过程评价方式；结果评价方式，“过程评价方式”是对一定投入强度下R＆D活动的各个阶段进行考核，然后对各个阶段上的评价结果赋予一定的权重，再相加，这种方式全面考虑了该强度下R＆D投入资金的整个运动过程中的各个环节，但如何确定某个环节的好坏，没有参照标准，并且各个环节的评价结果难以量化，由于R＆D活动的高度不确定性，使得这种方式在现实操作时存在许多困难，“结果评价方式”是基于R＆D投入的产出来评价R＆D投入的效果，选用可以表示R＆D投入强度效果的指标说明该强度是否合适，其优点是能够采用可以量化的指标，在实际操作上可行性较高，因此本文采用这种方式评价R＆D投入强度。
在R＆D产出测量中，早期的研究中专利曾经得到了广泛应用，但研究者都承认用专利衡量R＆D产出有种种弊端：并不是所有的创新发明都去申请专利，而且现实中专利数也不易取得；专利的利用效率随着时间、企业、行业或国家的不同而变化；也并不是所有申请到专利的发明都有价值，而且专利申请或授权只是把研发投入转化为知识产出，这仍属于一种中间产出，专利并不能代表企业研发努力的全部产出，文献中更多的是用新产品销售收入、产品销售收入、增加值、企业价值、生产率等一些反映企业绩效的指标来衡量R＆D产出，那么如何通过这些绩效指标来衡量R＆D强度的合理性，并且找出最优R＆D强度呢?R＆D强度与企业绩效的关系可用如下概念模型表示。
P＝f(RDR) (1)其中，p表示企业绩效，RDR表示R＆D强度，当企业绩效的增长率大于R＆D投入的增长率时，R＆D投入强度应该是合理的，但按照边际收益递减规律，企业绩效的增长率不可能一直大于R＆D投入的增长率，当投入到一定程度，企业绩效的增长将会小于R＆D投入的增长，此时，企业绩效虽然仍可能存在一定的增长空间，并没达到最大值，但资源配置效率开始下降，所以，企业最优R＆D强度应该是企业绩效增长等于R＆D增长时的R＆D强度，
从数学分析的角度，当P＇＇＞0时，式(1)的一阶导数是增函数，说明企业绩效的增长大于R＆D支出的增长，R＆D强度合理；当P＇＇＜0时，其一阶导数是减函数，说明企业绩效的增长小于R＆D支出的增长，R＆D强度不合理；当P＇＇＝0时，说明企业绩效的增长等于R＆D投入的增长，此时R＆D强度最优，当然如前所述，此时企业绩效有可能没有达到最大(P＇＝0时，企业绩效达到最大值)，但如果再增加R＆D支出，根据边际收益递减规律，绩效的增长就会小于R＆D支出的增长，存在资源浪费及不经济现象，所以当R＆D支出的增长等于绩效的增长时，R＆D投入的效率达到最大，R＆D投入强度最优，此时P＇＇＝0。
2、企业R＆D目标强度的权变性和动态性

权变理论揭示：在管理因变量和环境自变量之间存在着一种函数关系(权变关系)，可以解释为“如果”发生或存在某种环境情况，“就要”采取相应的管理思想、管理方法，企业战略管理中，“权变”是最普遍存在的现象，早在1967年，Thompson就提出人们应该注意组织内外的限制和偶然因素，在战略管理研究中，战略权变学家们认为战略及其相关方面应该与战略环境匹配，才能对企业绩效产生积极影响，一些学者的实证研究结果表明战略在不同环境下效果确实有所不同，从而推翻了通用战略具有普适性的假设，技术创新战略作为企业战略管理系统中的一个重要子系统，同样与各企业自身特有的环境变量有着密切的联系，因此应该从权变角度比较和分析代表企业技术创新战略的R＆D投入强度。
不同企业所处的内外环境不同，而且企业所处的内外环境也随着时间在变化，所以，不同企业的R＆D目标强度不可能相同，同一企业也不可能执行一个永恒不变的R＆D目标强度，企业R＆D目标强度选择应该处于动态变化之中，企业依据自身所处的实际状况选择与其相适应的R＆D目标强度，发挥R＆D投入对企业绩效的促进作用，这就是权变R＆D强度的实质，因此，权变的R＆D强度意味着各个企业的最优R＆D强度不是统一的，同一企业在不同时期的R＆D目标强度也是不一样的，企业R＆D目标强度是权变、动态调整的。
早在1986年，Griliches的一篇文章中就提到，不同企业在不同生态环境下进行研究等活动，因此，各个企业的生产函数的系数应该不同，也就是每个企业应该有自己的生产函数，这就能解释为什么各企业的R＆D支出不同，但实际上却会获得相同的收益，这也表明，各企业不可能执行相同的R＆D目标强度，Coccia的研究结果显示同样的GERD(R＆D支出占GDP的比例)在不同国家产生不同效果，在同一国家的不同时期也产生不同效果，这也说明了R＆D目标强度的权变性及动态性。

3、企业R＆D目标强度的动态调整模型构建

以往关于R＆D强度影响因素的研究也比较多，实证检验中都采用静态模型，从静态角度考察企业内外因素对R＆D强度的影响，以上分析表明，企业存在一个合理的R＆D目标强度，并且这个目标强度是权变的，企业对R＆D目标强度的选择是一个动态过程，因此，需要建立模型来刻画和验证这种权变性和动态性，借鉴Loofs的资本结构的动态模型框架，构建R＆D目标强度的动态调整模型，把企业i在t时刻的R＆D目标强度记为RDR*it并有以下函数形式：
RDR*it＝F(Xit，Di，Dt) (2)其中，Xit为t时刻决定企业R＆D目标强度的权变因素向量，Di和Dt分别表示行业和时间分类的虚拟变量，用于反映行业和宏观经济要素的影响，由(2)式可知，由于不同企业有着不同的权变因素向量Xit因此不同的企业有着不同的R＆D目标强度，另外，由于Xit是随时间变动而变动的，因此，即使是同一企业，其最优R＆D强度也是时变的。
以下通过模型进一步说明企业R＆D目标强度的动态选择和调整过程，在理想状态下，企业i在t时刻R＆D强度的观测值应该等于其最优强度RDR*it，但R＆D强度最终是企业投资活动的行为结果，企业投资行为不仅受制于其所处的宏观市场制度条件，而且是利益主体之间对利益、控制等要求权的权衡和博弈过程；另外，交易成本、不对称信息和监督补偿等因素使得R＆D强度的调整存在成本，这些复杂要素加入到R＆D强度中，使得R＆D强度作为一个数量结果具有一定的偶然性，因此，即使企业确定了R＆D目标强度，企业实际的R＆D强度在某一时点上也可能偏离这个目标强度，企业往往不能将其R＆D强度调整到最优，而只是部分调整，这可用下式表示：
RDRit－RDRit－1＝δit(RDR*it－RDRit－1) (3)其中，δit是R＆D强度的调整系数，反映企业向R＆D目标强度调整的速度，它和调整成本的大小有关，可以间接反映调整成本的大小，它随时间变化和企业不同而有所差异，因此将调整系数设定为
δit＝G(Zit，Dt，Di) (4)Zit是一组影响调整速度的变量，根据式(3)，从t－1时刻到t时刻，企业调整其R＆D强度到目标强度(即最优强度RDR*it)的程度，取决于调整系数δit，若δit＝1，表示企业不存在调整成本，企业完全调整到目标强度；若δit＜1，企业只是部分调整到RDR*it；若δit＞1，则企业对其R＆D强度进行了过度调整，仍然没有达到目标强度，正常情况下，0＜δit＜1，建立如下的动态调整模型。
RDR*it＝δitRDR*it＋(1－δit)RDRit－1 (5)
用(5)～(7)式构成的模型来描述企业R＆D目标强度的动态调整行为，对于这个方程组的估计，可以分两步进行：①将(6)和(7)式代人(5)式，得到一个参数非线性模型，用非线性最小二乘法对这个模型进行估计，然后将估计的参数值作为迭代的初值再用极大似然方法进行估计，这样获得各个参数的一个初始估计，为计算最优目标强度的依据；②计算出最优目标强度之后，再对(6)和(7)式用随机效应模型(random effect model)进行估计，从而获得各个参数的估计值。
对检验结果作出如下预期说明，①如果δit＝1，说明不存在调整成本；如果δit≠1，且比较显著，说明企业R＆D目标强度调整是一个动态过程，确实存在调整成本；如果δit的值比较小，表明企业动态调整R＆D强度的程度是比较低的，说明企业R＆D强度的调整成本比较高，反之亦然，企业必须在调整R＆D强度使其达到最优R＆D强度所发生的成本(调整成本)和由于没有达到最优R＆D强度导致企业利益损失之间达到均衡，②模型的检验结果还可以说明权变因素向量Xit中各因素是如何影响企业R＆D目标强 度的，从而找出制约企业R＆D强度的关键因素，同时检验结果还可以说明权变向量Zit中各因素是如何影响调整成本，从而找出制约企业向最优强度调整的主要制约因素，因此，模型的实证结果对于指导企业R＆D决策和国家制定激励企业R＆D投资的政策都将会有重要的意义，

4、影响R＆D目标强度的权变因素分析

理论和经验研究表明，企业R＆D强度的选择受企业规模、企业组织形式、资本结构、企业地理位置、行业特点、市场占有率、融资体系、税收政策、经济周期等因素的影响，
(1)企业规模，经济学与组织理论都强调企业规模是R＆D投入强度决策的重要因素，有研究证实企业规模与R＆D投入强度显著相关，但研究结论并不统一，一般来说，大企业能够承担起昂贵的R＆D费用，多元化经营的可能性比较大，从而更加有效地分散企业风险，在其他条件给定的前提下，大企业破产的概率要小于小企业，因此R＆D投资的破产成本比较小，大企业可以采用比较高的R＆D目标强度，小企业机制灵活，具有“行为优势”，面临的竞争压力较大，但在引入新产品或新设计方面，小企业更有效率，动作更快，内部沟通也较容易，因此小企业向最优R＆D强度调整的成本较低，调整速度较快。
(2)企业组织形式，许多研究证实公司制企业的R＆D目标强度要高于非公司制企业，因为公司制企业能够保证R＆D投入的资金需要，且其对R＆D项目失败风险的承受能力强，但非公司制企业一般比公司制企业规模小，组织结构也比公司制企业简单，因此决策速度较快，向目标强度调整的速度也较快，
(3)企业资本结构及经营现金流量，因为R＆D投资风险大，收益具有滞后性，不能立即获得现金流入，高负债的公司过多地增加R＆D投入，就会加大公司的财务风险和破产风险，债权人一般也会限制这类公司投资于有风险的R＆D项目，因此，高负债的公司R＆D目标强度不能太高，但是对于一些发展状况良好，有充足的经营现金流量的高负债企业，也可以执行高的R＆D目标强度，因为充足的经营现金流量可以满足偿债及其技术创新投入的需要，而技术创新投入有利于提高企业长期赢利能力，保证企业持续的债务清偿力。
(4)企业地理位置及所属行业，大都市因为通讯、交通等基础设施比较完善，具有成本优势，容易形成企业集群，市场竞争比较激烈，公司不得不增大技术及研发投入以提高产品竞争力，所以位于大都市的企业R＆D目标强度应该比较高，很多研究发现，位于大都市及其周边的公司R＆D支出水平显著高于那些位于郊区或偏远地区的同类公司，即公司的技术创新活动具有“属地”特征Shefer和Frendel对以色列北部地区的公司技术活动调查也表明，位于郊区或偏远地区的公司R＆D支出水平显著低于位于大都市及其周边的同类公司，另外，公司所在的行业是影响其R＆D投入的一个主要因素，劳动密集型行业和技术密集型行业的R＆D投入特点肯定是有差别的，如Frenkel等、Acs和Audretsch的研究证明高科技行业的企业R＆D投入与传统行业显著不同，一般来说，高科技行业的R＆D目标强度应该高于传统行业。
(5)企业的市场占有率，如果企业的市场占有率比较高，一方面可以享有较高比例的新产品开发收益，另一方面需要持续创新以保证它的市场地位，因此市场占有率高的企业R＆D目标强度应该更高，但市场占有率比较低的企业，为了在激烈的竞争环境中生存和赢得市场，R＆D目标强度也不能太低，因为只有创新才能提升它在行业中的地位。
(6)融资体系，主要有以法德日为主的银行主导型和以美英为主的市场主导型两种融资体系，不同融资体系下对会计信息披露的要求不一样，在银行主导型的融资体系下，银行是主要的R＆D投资资金的提供者，直接从企业获得相关信息，企业可以不公开披露R＆D投资相关信息，而在市场主导型的融资体系下，大多数R＆D投资资金通过股票市场获得，企业需要公开披露R＆D投资相关信息以满足股票投资者的信息需要，这样就有可能向潜在竞争者泄露企业的商业秘密，引发同行竞争，降低R＆D投资的未来收益及价值，因此，企业确定R＆D目标强度时，应该考虑所处国家的融资体系及对信息披露的要求。
(7)R＆D税收政策及会计政策，R＆D投资的一个主要特点是具有跨期性质，即在某一时期投入的资本要到未来才会产生收益，并且R＆D投资是不可逆的，资本一旦投入以后就成为准固定要素，将在未来的某一时期可能因税收政策改变而被课税，因此企业预期未来税收增加或目前税收优惠政策取消，R＆D目标强度可能就要调低，在决定R＆D目标强度时，还要考虑R＆D税收政策工具，不同的税收政策工具，对企业产生的效应不一样，比如在投资激励的效应既定的条件下，降低税率会比投资税收抵免和扣除给企业带来更大的优惠，因为此时除了减少了新增投资的应纳税额之外，还会减少存量资本和经济租金的应纳税额，税收和会计属于两个不同的领域，但政府征税的主要依据是企业的会计数据，因此，对企业研发支出的会计处理方法将会影响到研发税收优惠政策的激励效果，此外，不同研发支出的会计处理方法对企业经营成果的影响也不同，因此，企业在确定R＆D目标强度时要综合考虑税收及会计政策的影响。
(8)经济周期，一些经济学家认为，在资金有限的条件下，增加研发投入就意味着要降低现有产品生产的投入，在经济衰退阶段，产品需求减少，价格下降，投资于技术创新的机会成本相对于经济扩张时期要低，因此在经济衰退时期应该提高R＆D投入强度，相应地在经济扩张时期则应该降低R＆D投入强度，但另一些经济学家强调现金流约束，认为在经济衰退阶段，现金短缺，应该降低R＆D投入强度，由此可见，经济周期肯定会影响企业R＆D决策，企业的R＆D投入在经济衰退时期选择高强度还是低强度，需要企业在机会成本和现金流约束之间权衡。
当然，权变因素远不止上述这些，企业发展前景、治理结构、产品差异化战略、产品生命周期、企业拥有的科技人力资源、市场结构、是否上市、专利申请及保护制度等都可能会对R＆D投入强度的选择有影响，至于这些因素是否是权变因素、各自的影响程度如何，需要代人模型加以验证。

5、结语

R＆D投入对企业发展有着重要的作用，是促进企业发展的源动力，这是国内外学术界的共识，但是，由于资源有限，R＆D不确定性大、风险大，导致当R＆D强度达到一定程度，R＆D投资的边际成本可能会超过边际收益，因此企业R＆D投入强度并不一定是越大就越好，企业R＆D强度应该存在一个合理的度，企业R＆D强度的合理与否可以通过企业绩效与企业R＆D支出的变化的比较来判别，当企业绩效的变化率大于R＆D支出的变化率，R＆D投入强度是合理的，反之不合理，企业绩效的变化率等于R＆D支出的变化率时的R＆D强度，应该是企业最优R＆D强度即目标强度，影响企业R＆D投入的因素多种多样，企业所处的内外经营环境也各不相同，因此现实中不存在一种普遍适用于所有企业的最优R＆D投入强度，企业R＆D目标强度是权变的，企业最优R＆D投入强度应该随着竞争环境和自身条件的变化动态调整。
借鉴动态资本结构模型，构建R＆D目标强度的动态调整模型，可以验证企业R＆D目标强度的动态调整性，此模型需要面板数据支持，但由于R＆D投资信息披露对中国企业来说是非强制性的，微观层面的研究存在数据搜寻的困难，因此本文仅建立一个概念模型，这是本文的不足及遗憾之处，目前，我们正在通过各种渠道采集我国企业实际数据，在后续研究中将进一步验证和完善该模型。
本文指出R＆D目标强度的存在性及其权变性和动态调整性，对于企业R＆D决策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企业应根据自身情况确定最优R＆D强度，并随着经营环境的变化动态调整，使企业有限的资源发挥最大的作用，避免盲目跟风，造成投资不足或过度投资，文章提出的R＆D目标强度的动态调整模型，与企业R＆D强度处于动态演变的现实相吻合，模型检验结果一方面能说明企业调整R＆D目标强度的难易程度，另一方面可以说明各权变因素对R＆D目标强度及其调整成本的影响程度，从而找出制约企业R＆D目标强度及其调整成本的主要因素，这对于指导企业选择合理的R＆D强度非常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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